波哥农场的锦鲤。

波哥农场的农舍与池塘。

3月21日，在位于广东中山市鱼米之乡的民众镇找到本土网红波哥波嫂时，看到一家三代的田园生活，波哥的丈母娘在田埂上喂猪喂鸡种菜，波哥波嫂一边在塘头收获地笼里的澳洲淡水小龙虾一边拍摄，11岁的孩子在河边工棚里贴墙靠坐着听网课。

因为新冠肺炎疫情，孩子不能回到学校，却让我们看到了一家三代人的塘头工棚坚守。波哥说，几年没回湖北松滋老家了，家乡还有年迈的老人留守。

这就是今日头条等平台上的本土网红“波哥农场”的现实场景。一段3分半钟的短视频《喜欢养锦鲤的女富豪》，记录他们的一个锦鲤客户，在头条号上阅读量15万多，点赞量700多个，评论量180条。

3月23日，他们记录《一年没干过的锦鲤鱼塘，抽干水抓鱼那一刻，3个农民乐开花了》，波哥波嫂和老母亲3个人全程操作，还要将过程记录下来，没有请一个工人。我打趣他们“舍不得请工人”？他们笑言这是“真实版家庭农场”。

波哥波嫂把地笼捞上来挑选澳洲龙虾。

波哥波嫂都从专业的水产学校毕业，波哥1991年从湖北省水产学校毕业，波嫂1999年毕业于广东省水产学校，两人在中山一家知名锦鲤养殖场共事，波嫂当了波哥的助手并相恋，4年后的2003年结婚并创办自己的生态农场，选择了锦鲤养殖项目，他俩从校园到塘头的路走了20多年。

“中国观赏鱼最有市场的是锦鲤。而今大家的生活条件好了，一般家庭喜欢放个鱼缸，特别是别墅多配有鱼池，这个是趁势，有一些公司也有鱼池。”波哥说起17年前进入这个市场的原因，他说，因为自己有技术，养锦鲤自产自销，一些水族馆和全国最大的广州花地湾花鸟鱼虫批发市场等的客户找他要货，他直接发过去就行。离波哥农场2公里左右的民众镇新平村，有一个樱锦鲤养殖场，这是波哥对外售卖锦鲤的地方，因为疫情影响，10多个鱼池里的锦鲤都在等着出售。

波哥波嫂创业前，波哥曾分配到家乡松滋老城国营农场工作，那是一个拥有3000多亩水面的农场。6年后波哥辞去公职南下广东。

他们说，很多热爱土地的年轻人想返乡创业，特别想做生态农业，但资金不充裕。他们想尝试通过夫妻二人或加上父母的形式，投入合理又不算太多的资金，运作一个他们想要做的生态农场，摸出些经验来帮助这一群人。

这一摸索就是17年，他们的农场面积高峰时达到100多亩，眼下收缩到不到30亩，给人走下坡路的感觉。试着问拥有专业背景的他们，20多年的塘头坚守追求的是什么？他们苦笑着说，观赏锦鲤养殖是一个美丽的产业，却被竞争者的价格战打成了一个拼规模的产业，产品品质良莠不齐，鱼龙混杂，他们知道这不可持续，便转而追求精养，主动减少养殖规模，推出精品。

塘头一个水池里装满废弃的锦鲤。

在他们的养殖场，有一个大池子，主要收纳淘汰的锦鲤，锦鲤淘汰率高达9成，花色不好的锦鲤一律不要，作为饲料鱼贱卖，或拿来喂狗，喂猪，喂猫。

问他们养殖锦鲤最大的成本是哪一块？依据常识，以为饲料成本最大，笔者知道许多水产品养殖项目饲料成本高达七八成，但他们说最大成本是锦鲤苗。

他们的种鱼来自日本，基本上通过拍卖买回来的，公锦鲤一般5000元左右一条，母锦鲤一般1万到3万元一条。1条母锦鲤配2条公锦鲤，分别装在2个箱子里运回来，运费就要8000元。

锦鲤种苗淘汰率也很高，从日本进口小锦鲤苗，最后只剩下1成锦鲤可以做种。

波哥农场有5个鱼塘，除了塘里孵化锦鲤鱼苗，养锦鲤、养澳虾，塘头还养有香猪和鸡。波哥指着鱼塘里正在抢食的锦鲤说：“塘里有近2000条锦鲤养着，现在有20多厘米长，养到过年再卖，到了过年就会大一些， 到40多厘米长就能卖500元一条左右。”

离开波哥农场，波哥波嫂转头就将我们的影像推上了自媒体号，亲切地称我们4位记者为“可爱的老家伙和小家伙”，不忘调侃自己，“波哥最自豪最牛的成就，就是经过了20多年依然在业内，没有离开，他还活着。”

作者：黄廉捷 程明盛 王蔚然 康雪涛

摄影：余兆宇

2020-03-25